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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医生在赤几】吴毓添:我是巴塔医院唯一的中国药师

吴毓添和巴塔医院药房同事在一起。

(吴毓添:原第28批援赤几医疗队队员,巴塔地区总医院药剂科药师,现任平远县人民医院副主任药师、药剂科副主任)

●讲述人:吴毓添 整理:何碧帆

赤几没药品生产,所有医药用品全靠进口或别国捐赠,价格昂贵。国内2元一支的氯霉素眼药水在这里能卖上15元,氧气更被视为奢侈品。我在巴塔医院见证了太多太多因贫穷买不起药而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以致病情恶化死亡的病患,好几次更是目睹家属抱着病人遗体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嚎哭。虽说在医院上班对死亡已司空见惯,但面对此情此景,依然情不自禁鼻子一酸……

赤道几内亚医疗条件落后,在巴塔地区只有两间较大型的医院,一所是私立的拉巴斯(LAPAZ)医院,属贵族医院,设备较全收费昂贵。我上班的巴塔地区总医院,是一所综合性公立医院,收费较低,病人大多数是平民百姓。医院旁边是赤几卫生学校和中国政府援建的抗疟中心,救护车也是中国捐献的。每个科室都有一幢白色二层小楼并有廊式通道相连,清一色盖白色铁皮瓦,环境幽美但内部设施简陋,令人恐惧的结核病区和艾滋病区占了总面积的一半多,还经常停电停水,甚至要排班科室人员去别处挑水。

我是巴塔医院唯一的中国药剂师。第一天上班适逢周一医院例会,院长助理Santiago先生把我们医疗队员带进医院会议大厅。在热烈的掌声中,我们被一一介绍给全体当地医生和古巴医生。随后Santiago先生又亲自带每位队员到相应科室交待相关事宜。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这陌生的环境,操着生硬的西班牙语跟我所在药剂科的同事逐一打招呼问好。行“贴面礼”时感觉脸烫烫的,非常不习惯。为了让我更好地适应环境,当天上午,药剂科主任Emeterio先生就带我到离医院几百米远的赤几大陆地区卫生部药政科认识相关人员。

当来到卫生部药品仓库时,我赫然发现显著位置码着成箱的青蒿琥酯、蒿甲醚和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等药品,均是中国政府捐献的。或许是考验我, Emeterio冷不防地问我青蒿琥酯和左氧氟沙星的用法用量和适应症。一开始我没听懂,还好借助了手机翻译软件。巧的是,我前一天在医疗队驻地药房刚好看了治疗疟疾和伤寒的这两种常用药的说明书,尽管西语说得不好但从主任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我算是“蒙混”过了一关。当时感觉脸都红了,似乎还出了一身汗……

Emeterio先生约五十多岁,面容随和,体形稍胖,走路一瘸一拐,有时还会用拐杖,后来才知道是因遭遇车祸致右股骨骨折,术后膝盖酸痛三月有余。我遂推荐他尝试中医疗法。经拍X光片并会诊后,医疗队中医师给予手法按摩、局部封闭、针灸和艾炙疗法,治疗过程还引来当地医生和古巴医生前来观摩“艾灸”的神奇。一周后他的病情明显好转,右膝疼痛肿胀消失,活动自如,至今未再用过拐杖。他连竖大拇指夸赞中国医生的神奇疗法。

在吴毓添的建议下,药剂科主任通过中国艾灸疗法治疗腿疾,疗效极佳。因条件简陋,只好用纸皮隔热。

抗生素不用“皮试”直接注射

医院实行医药分家制度,病人住院费500CFA约人民币5.5元,其它所需一切则由医生处方给病人自行购买,床单被子自带。医生处方药品种类较单一,好多处方甚至是小白纸条书写,病历也多用普通小笔记本“涂鸦”,没有统一的规范格式,书写则用西班牙文、英文和拉丁文。好在我在卫校学的拉丁文还没全忘,正好派上用场。

药房有好多药是中国政府捐献的,如抗疟药和各种抗生素,大概是生命力顽强的原因抑或是没滥用的缘故,在国内早已疗效微弱的某些抗生素在当地病患身上使用却有神奇疗效。然而,诸如青霉素类药和破伤风针等,他们却都不用“皮试”直接注射使用,存在不少隐患。

在药房,除主任外还有Teresa,Cecilia,Leonora等八名黑人药士和一个古巴药师Maria,每天一上班就一个个要与我行“贴面礼”并不停地叫着我的西语名字Victor,还特别喜欢拍照,经常抢着我的手机不肯放手。我偶尔会送些如万金油、圆珠笔等小礼物给她们,她们特别高兴。有空时还会缠着我学中文,虽然发音很滑稽但也自得其乐,从中我也可以提高西语水平。

我常利用手机网页和图片给她们介绍北京天安门、长城、故宫和“天宫二号”的发射盛况,当说到中国的人口数量和国土面积时她们很惊讶。古巴药师Maria对中国充满了向往,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中国一直在援助古巴,中国有个伟人叫毛泽东,中国是个伟大而神奇的东方大国。

对药品摆放进行重新布局

巴塔的药房不大品种倒不少,摆放有点凌乱,习惯把同一药名多种剂型码在一起,甚至医用耗材也混杂其中没有明显标识,时有发错药现象发生。有一天我给主任看出国前拍的医院药房布局图片,并委婉建议重新调整药品摆放规则,主任竟然爽快地表示赞同并安排古巴药师与我合作。

吴毓添对巴塔医院凌乱无章的药房进行重新归类整理。(整理前)

吴毓添对巴塔医院凌乱无章的药房进行重新归类整理。(整理后)

我们先把医用耗材等非药品集中一处,再把药品按剂型分区,尔后按功效分类摆放,并在木质药架上贴上醒目标签。经一星期的努力,药房改造总算基本完成,感觉清爽了许多。一开始药房同事很不习惯,对功效分类不太懂。我后来才知道她们中的好几个都是当地官员的亲属,根本没正规培训过医药知识,倒是每两个月一批次(2人)的卫校实习生适应良好。

在巴塔医院,我曾经遇到两例在乡下小诊所因误用庆大霉素而致耳聋的患儿,令人痛心。于是我在医疗队驻地药房找来一些常用药的西语说明书,对照着中文说明书给药房同事讲解小儿常用药的禁忌和注意事项,氨基糖甙类和氟喹诺酮类等药物临床使用不当的危害,头孢菌素类和甲硝唑类药所致的“双硫仑”样反应(因当地人嗜酒)。Emeterio主任说我是第一个让他们了解“临床药学”概念和实例的中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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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新闻转载自:梅州网 | 作者:梅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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